「妳終於跪下了!人造人!」

「怎麼可能!!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

 

耳邊,是人造人被火烤時淒厲的慘叫與質問,還有火苗滾落過來時劈呲的聲音。

接下來,是下一場暴力且精準的縱火,打響在男人的拇指與齒輪之間。阿爾馮斯將中尉抱得更緊,一如他每次都下意識地在物理攻擊襲來時挺身將哥哥抓到懷裡一樣,中尉是活生生的肉軀,而他的鎧甲可以保護她不被燙傷。

年僅十四歲的阿爾馮斯,此時唯一感到慶幸的是上校趕來了,而他負責鍊牆保護自己與中尉,才得以幸運地背對刑場。

「我用火將傷口燒掉堵住了!」上校那自信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還隱隱帶著痛苦與喘息:「雖然中途曾暈過去兩、三次!」

「上校!」

「中尉不行!」阿爾連忙將中尉抱了回來,且緊張地抱得更緊。

他能感受到鎧甲的顫動,在一波波爆炸與尖叫聲中,他還是敏感地捕捉到鎧甲關節碰撞時細碎的聲響。

然後他聽見了微弱的哭聲。

「霍克愛中尉...」阿爾這才意識到,在上校來之前,淒厲哭喊的人,是一向冷靜溫柔的霍克愛中尉。「中尉...別哭了,上校還活著...」

她抱緊阿爾橫亙在自己脖子前的鐵臂,放縱自己在他的火焰中哭泣。說不出是狂悲還是狂喜,也或許是因為兩者都有,所以痛徹心扉。

原來鎧甲的顫動,是來自於懷中女人的抽泣。

阿爾靜了下來,他低下頭,默默地保護中尉不讓她跑出去。這股使命感來自於上校趕到的那一瞬間,那句「說得好!阿爾馮斯‧艾力克!」微妙地連結上他與上校的默契--他得替上校保護好中尉才行。

 

拉斯多死了。她的肉體碎成墟煙,賢者之石摔落地面,也跟著變成空氣中再也抓不回的紅光。上校抱著傷口倒臥在地的那一霎那,中尉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毫不在意臉上還掛著淚痕,連她喊的那聲「上校!」,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哭腔。

她哭了很久。在火焰行刑的這段時間裡,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扶著上校搭住自己的肩膀,而上校則是對她露出了一抹笑:「原來妳沒事啊...中尉...」

「請您先擔心自己!」

「阿爾馮斯...謝謝你...保護我的部下...」他也用一樣的笑容面對阿爾馮斯,看得他心裡一陣難受。大人怎麼就是愛逞強!「別這麼說,快請救護車吧!」

「對......快...幫哈博克...叫救護車......拜託了...」

 

跟著救援隊的軍人一起將上校與哈博克分別送上兩台救護車,阿爾便留在了原地,他看到中尉毫不猶豫地上了上校的那台救護車,皺眉心痛的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早已昏迷的上校。車子很快地隨著警示音呼嘯而去,阿爾突然覺得四周迅速地安靜了下來,槍聲、哭喊、火焰、尖叫、爆炸,與救護車閃著紅光的刺耳警示音,突然在瞬間離他遠去,只剩下隱約夾雜在其中的啜泣聲留在他的腦海。他鬆了一口氣,還好上校還活著,否則他與中尉有機會能活下來嗎?

如果上校真的死了、而他戰勝人造人,中尉要怎麼辦?

 

他愣頭愣腦地想了半晌,發現這個問題,似乎無解。

還是回去吧!可別讓溫莉久等了...。

 

 

-

 

救護車裡十分狹窄,而她盡可能地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只怕自己妨礙到急救人員工作。

不過,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他。不管是他緊閉的雙眼、還是他腹部糾結焦爛中帶著黑血的傷口。

大致清理了傷口,急救人員呼了一口氣。他將堆在一旁吸飽了髒血的紗布統統塞進一個塑膠袋中,連帶手套也脫下扔了進去;一恍神,餘光突然瞄到跪坐在角落靜靜瞅著這邊的女軍人,他的心臟被嚇停了一秒,慢半拍想起當時的確是有一位滿臉是淚的女人跟著上了這台救護車。

還不等急救人員出聲詢問,中尉就從他的動作看出傷口已經處理了大概,她兩步爬了過來,坐到了上校身邊。「謝謝,辛苦了。」

「呃,不,這是我該做的。」急救人員愣愣地看著她,出於習慣詢問:「您有哪裡受傷嗎?」

「沒有。」

「那就好,快到醫院了,不用緊張。上校沒有生命危險。」他忍不住多嘴了幾句,因為她的表情實在是令人忽略不了。

中尉沒有再答話,只安靜地看著上校。她十分專注地看著他微張的嘴與胸口,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下意識地在數他的鼻息。

 

『真是的,一個晚上居然不得不殺了兩個人柱候補!』

『那麼...中尉小姐,我就讓妳去追隨妳的上司吧......』

 

就像是鬼魅,只要一個不注意,就矇住了她的雙眼、佔據整個腦海。

查覺到視線又變得模糊,她就像陡然醒來一般,輕且快地搖了搖頭,又開始去觀察他是否繼續呼吸。在這個過程中,眼淚又接二連三地流了下來,無聲、沒有重量地,亦沒有牽動身體。

實在太安靜,所以急救人員又擔心地看過去一眼,才發現她又哭了。

啊......這種反應,大概是被嚇著了吧?不過,這種哭法,是不是太壓抑了?

「容我提醒一句,您需要暫時脫離一下這個情境,才不會過度壓抑。」急救人員一邊將上校的擔架扶正準備抬起,一邊打開後車門,與在醫院門口待命的護理人員一起將上校抬下救護車。「去吃個東西休息一下吧,或者回家換套衣服,您的情形看起來不太對勁。」

看上校這種傷,幾乎可以想像出剛才戰鬥過程的可怖。如果這位女軍官全程參與,事後又沒有適時脫離的話,難保精神不會出問題。

而中尉,卻只是不發一語,執拗地跟著擔架移動。

他不知道,她剛剛經歷的是甚麼。所以現在,她又怎麼可能離開他一步?

 

 

菲利與法爾曼在醫院裡緊張地東張西望,沿路抓了幾個護士問過之後,終於在手術室外看到熟悉的人影,正掩著臉坐在長椅上,看起來累極。

「霍克愛中尉!」菲利率先跑了過去,「霍克愛中尉,聽說上校跟哈博克少尉......」

中尉抬起臉來看向他,菲利被嚇得噤聲,這一幕帶給他的衝擊不亞於當收到上校與哈博克受重傷消息時的驚愕。

法爾曼倒是抽出手帕遞給中尉,一臉不忍,「上校跟哈博克沒事吧?」

「他們都在手術室。」中尉的聲線是前所未有的低微與沙啞,眼下紅腫、臉色蒼白。她沒有接過法爾曼的手帕,只是抬起手來胡亂地擦了下臉,復又將手放回腿上折疊整齊的軍服上。

菲利慢了一拍反應過來,那不是中尉的軍服,而是上校的。

「那您有受傷嗎?」

「沒有。」中尉低頭閉上眼,似乎是在拒絕交談。菲利看了也只能安靜地坐在她身邊,一起等待上校與哈博克的消息;法爾曼則是替三人買了熱飲回來,耐心地等著黑夜過去。

 

半夜的手術室外,只有菲利與法爾曼壓低的交談聲。他們以為中尉已經睡著了,菲利正要脫下自己的大衣,突然看到中尉緊緊地皺起眉頭--然後,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卻沒有睜開眼睛。

這樣的呼吸頻率,分明是醒著的。她一直醒著,一直壓抑,卻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菲利擔心地想要叫她,卻又不敢出聲。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不禁開始猜想剛才到底發生過甚麼;而不等他們得出甚麼結論,兩間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上校與哈博克一前一後被推了出來,中尉已經率先站了起來走向前去,跟著移到病房,兩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說實在的,要不是中尉臉上掛著淚痕,她的表現其實是一如往常的冷靜;別人根本看不出她內心的翻江倒海。

 

 

-

他死了?

她舉著槍,瞪著眼前笑得一臉輕屑的拉斯多,不敢置信地反問自己。

腦中瞬間掠過許多畫面,都是他,太多太快,她甚麼都沒有看清--她甚至不知道,她剛剛到底來得及想了些甚麼,下一秒已經循著本能開始瘋狂地開槍。

循著本能哭喊、循著本能開槍、循著本能殺人。

意志已經不存在。

 

直到最後一把槍的子彈也用罄,她第一次覺得還不夠、還遠遠不夠,這些槍響、與拉斯多被她射擊而噴射出的鮮血,還遠遠不及發洩她憤怒與絕望的千分之一。

不夠。

那要怎樣才夠?

她丟下槍,竟然絲毫不想去思考戰鬥的可能。

羅伊‧馬斯坦古死了?

那戰鬥還有意義嗎?沒有啊...已經沒有了。如果說還有甚麼能填補她內心無垠的空洞的話,也已經沒有了,所以,就這樣被殺掉吧。因為她剛剛連最後一發自殺用的子彈,都白白送給敵人了。

 

他......怎麼可能死掉呢......

 

 

中尉猛地睜開眼睛,連忙看向在昏暗病房中沉睡的上校。身上搭著的大衣滑落了下來,她管不著,甚至摸索到腳邊的油燈,將它打亮,用昏黃的燈光照亮上校的臉,也映照出被她眨落的淚。

確定他還在呼吸,她很快地就將油燈熄掉了,坐回黑暗中,撿起大衣。

是...菲利的? 她這次索性將大衣穿了起來,凌晨的醫院的確有點冷。

「中尉,剛剛是您開燈嗎?您怎麼了嗎?」菲利在另一邊哈博克的床位輕聲問道,聽聲音大概也是剛睡醒。中尉只簡單答了一句沒事,便將椅子又挪得離上校更近一點。

「中尉,」法爾曼這時走了進來,「我是來交班的,您和菲利都先回去吧!」

「我不用...」

「中尉,走吧,我送您回去。」菲利站了起來,難得語氣裡有些強硬,「上校已經沒事了,您看。」他用手上的油燈照了照上校的臉,「他睡得可香了,但是您這樣,根本不能好好休息。」

「中尉,您還要回去換軍服吧?您這身衣服都是血的味道。」法爾曼點出事實,「您滿身狼狽,要怎麼照顧上校?」

「......」中尉順著油燈的亮光又看了一眼上校。「我知道了,那就先麻煩你留守,法爾曼准尉。」

「是。」法爾曼行了個軍禮,便目送兩人離開。

 

 

「...是誰在說話...」

「上校?」法爾曼驚訝地回過身,「抱歉吵醒您了,這裡是醫院。」

「唔...」上校緩緩睜開眼,「醫院...哈博克少尉呢...」

「在您隔壁的病床上,您們都沒事了。」

「那就好...」上校說著,又敵不住睡意閉上眼。在跌入下一個夢境之前,他又撐開自己的眼皮,「中尉呢...」

「啊...真不巧,剛剛才被我們勸回去呢。要是您早一點醒來就好了。」

「勸?」

「是...」法爾曼不太確定,是否適合說出,霍克愛中尉一直在哭的事情。最後他只搔了搔頭說:「她很擔心您。」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她淚流滿面地跪在自己身旁的樣子,以及,在他趕到以前,那斯心裂肺的哭喊與槍聲。

 

你快逃吧!阿爾馮斯,哪怕只有你能逃走!

 

趕到時,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跪倒在人造人面前的那一幕--明明最該跪下的,是那個人造人,沒想到他的副官竟然敢在敵人面前如此示弱,身為他的副官、身為保護他背後的人、她竟然敢!

 

「上校!您還好嗎?要不要請醫生來?」

「不必。」他捂住因激動而發出抗議的傷口,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莉莎‧霍克愛...是不是我再慢一點,我就再也見不到妳了......

 

 

-

 

法爾曼沒有想到,霍克愛中尉會在一個小時之後,就穿著軍服出現在醫院。

還真的只回去洗澡換了套軍服!這是何等的倔強!

「我還吃了點晚餐。」她補充,「然後洗了上校的軍服,去上校家替他帶了乾淨的換洗衣物來。」

「......我問的不是這個。」法爾曼撫額,「我和菲利是希望您能好好睡一覺。您太累了。」

「我已經睡過了,剛剛守在上校病床旁的時候。」

「......」就那一個鐘頭不到的時間?「不在上校旁邊您就睡不著嗎?」

本來只是順著她的話開了個玩笑,就在他意識到不妥時,中尉竟然一本正經地回答:「是的。」

OK,他徹底服了。

「再幾個小時就天亮了,你回家抓緊時間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可是中尉...」

「法爾曼准尉。」

中尉最後強調了這個稱謂,那無異於「我正在對你下命令」,使得法爾曼只好無奈地行軍禮,離開醫院。

 

這天過得好長...與在伊修瓦爾戰場上漫無天日的晦暗相比,今天的漫長,是因為她自從誤聞了他的死訊之後,便繃緊了神經過每一秒。

她與在門外守夜的士兵點了點頭,輕聲打開病房走了進去,兩道平緩的微鼾規律地在空氣中低響著,中尉在原地聽了幾秒,今天終於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那位急救人員說得沒錯,她是該適時脫離戰鬥的情境;菲利與法爾曼的堅持也是對的,她是該回去好好地洗澡休息。

她照做了,所以終於褪去一身的慌亂。但,恐怕再讓她多放鬆一秒,她又要被恐懼與惡夢包圍;要是離上校太遠,她要怎麼藉由他的呼吸聲來安撫自己的心?

 

將帶來的東西安置好,她坐到了上校床邊的椅子,熄掉油燈。

 

這段時間她大概是睡著了,因為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窗外已經大亮。

早上七點。如地獄一般的昨天,終於過了......

她揉了揉自己乾澀疼腫的雙眼,想到自己昨晚哭了那麼久,還不管不顧地被夥伴看到,尤其她還在上校面前大哭,想想就覺得有些難為情。

這或許是她第一次哭得這麼慘。是不是因為壓抑慣了,所以一爆發就難以收拾?

她看了眼上校,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不會再擔心他是否繼續呼吸。手心輕蓋住上校的額面,確認他沒有發燒,便走向另一邊,同樣替哈博克確認額溫。做完這一切,她才肯去洗手間整理儀容,回來時,病房依舊安靜無聲。

 

 

-

 

直到護士進來替他們量體溫,兩人終於醒了過來,中尉站在一旁看著護士的動作,細心記下醫囑;而上校醒來的第一眼並不是看到護士,而是與中尉四目相交。

專注冷靜的眼神,是他所熟悉的霍克愛中尉。

而那裡頭還摻雜了看見他醒來時細微的驚喜,也是他所知曉、卻並不常見的她。

 

待護士離開,他才看著她開口:「霍克愛中尉,能否請妳說明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中尉一下子就立正,連隔壁床的哈博克都驚訝地看了過來,嚥了口口水。何時聽他用這種語氣與霍克愛中尉說話過?

她亦看著他,半晌低下眼瞼,順從地說明昨晚的一切,嗓音平靜。

「拉斯多找到了下官與阿爾馮斯,並且對我方展開攻擊......下官的子彈用罄,拉斯多毫髮無傷,幸虧上校及時趕到,救了下官與阿爾馮斯一命。」

哈博克在一旁聽著心驚,也不禁跟著慶幸上校及時的救援。

「妳先前已經知道,子彈無法殺害人造人,為甚麼還將子彈用罄?」上校平靜地指出問題,「中尉,妳不是不懂變通的人。」

她抬眼看向他。

而他看到了她眼裡瞬間聚集的哀慟,心口一扯,卻還是固執地重複了問題:「為甚麼不逃?」

 

聽出了這番問話真正的重點,哈博克也不敢置信地看向霍克愛。

 

這就是他的殘酷。

腦海裡突然響起這句話,令中尉心一橫,說出了讓她昨晚反覆落淚的原因:「因為拉斯多說,您死了。」

 

 

受到責備是必然的。

對他而言,這樣的責罵是他的心痛、是他的憤怒、他的懼怕、他的恐慌。以及他妄圖以此稍稍排解掉那多出來的情感;像是在劃清界線,但其實是在警告自己。

對她而言,這樣的責罵,是她的強心針、她的救贖。

而對他倆而言,這是一種變相的確認,以再次鞏固他們曾經許下的誓言:他們因此確定彼此都還願意繼續遵守。

這就是他的殘酷,但也是他的溫柔之處。

 

門外的菲利與阿爾馮斯在原地緊張地聽了一陣子,直到哈博克不正經的吐槽響起,兩人才鬆了一口氣,笑著互看了一眼。

「要是上校有看到昨晚的中尉...他還會這樣罵嗎?」菲利嘟嚷著,「嗯...依照上校的個性,或許會吧。但肯定無法罵得那麼兇。」

「是指中尉崩潰的事嗎?」阿爾馮斯同樣小聲地問道,還配合菲利彎低了身子。「昨天與人造人對戰的時候,中尉以為上校死了,哭得很傷心呢。」

「啊,難怪。」菲利無可避免地回想起昨天半夜,孤獨等待在手術室外,掩著臉默不作聲的她。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因為之後看到中尉在哭而大受震驚;但事後回想起來,卻都是那個靜止的畫面頻頻浮現在他腦海。

 

大概是因為,他第一次看到中尉把自己藏在黑暗裡。

 

 

「走吧,我們進去找他們。」

「沒問題嗎?裡面現在不會很尷尬嗎,尤其我們現在進去,中尉就會知道我們都聽到了......」

「阿爾馮斯真是細心呢。」菲利笑著抬頭看他,拍了拍他的鐵臂。

「沒問題的。他們倆的感情比我們想像的都還要堅固。」

 

而能把中尉從黑暗中救贖出來的人,就只有上校了。

 

 

 

FIN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後記

 

 

雖然到最後沒有人敢跟上校提中尉哭了一整晚的事,但事實是上校與中尉一樣的心痛,所以沒有誰比較可憐,倆人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互相確認彼此的心意!

最近愈來愈常有「明明寫佐莎文這麼久了,竟然沒有寫過XXX」的發現,而這幕就是其一。

莉莎唯一落淚的一話啊!而且之後又被上校罵了,中間的這段時間這麼好腦補,我卻從來沒有腦補過ORZ只是原著後面的發展如此緊湊,我也就真的只腦補了這段,後面就是難過的哈博克退役的橋段了、再然後就是調職。(哭)←擅自忽略了中間的經典甜戲#

我本來想讓上校講出標題這句話的,現在回頭看漫畫,上校一直強調要讓拉斯多「跪下」,而先跪倒在地的卻反而是中尉......然後下一幕,就是上校放了一把大火狠燒了拉斯多,並說:「妳終於跪下了!人造人!」我因此被這其中微妙的聯繫與虐點給萌到了(艸)

雖然兩個女人跪下的原因沒有直接關係,卻也都是因為上校(艸)

咦,這裡並不是JULIET的後記喔!!XD

「妳終於跪下了!人造人!」這句話也與中尉無關,不過我相信上校當下一定看到中尉跪倒在地的畫面了,他的內心不可能沒有反應。於是就生出了這樣的標題。

 

然後我要在這裡慶祝一件事。

3057.JPG

是的。REGRET終於不是熱門第一的文章了!!!這篇是賀文!!!(#

我還是不太能相信,明明二到五名一直在變,但REGRET竟然可以獨佔鰲頭五年。讓我第二高興的是,擠掉REGRET的,竟然是我最喜歡的〈副官〉啊~雖然矛盾的是,副官是因為我重看REGRET得到的靈感,但這就是所謂的青出於藍吧Orz

還是謝謝一直以來支持著這裡的朋友,也謝謝曾經告訴過我很喜歡REGRET而刷了不下二十次的朋友,我現在沒有不喜歡這篇了啦XD只是看到它不是第一名了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大概就是,狂焰終於擺脫流產的陰影了、之類的#

 

還是歡迎你們去點來看w我已經做好被REGRET反將一軍(?)的準備了,所以截個圖留個紀念QDQ

 

 

 

extra

 

「綜上所述,其實上校的煉金術並不會完全被水給克制呢。」

「喔...還發生過這樣的事啊...」愛德沉吟道,「雖然雨天無能,但那只是因為他當下沒帶大腦出門;只要他願意動個腦,還是有很多招數嘛。」

「哥哥,這麼自然地罵上校真的好嗎...」

終於從利賽布爾回到中央的愛德,在軍部旅館裡與阿爾和溫莉會合。他們談了很多關於真理之門的事、還有靈魂與肉體的事,愛德這趟回去將「那個東西」給挖了出來,直面了他們兄弟倆的罪惡,並得到了無上的絕望、以及隨之而來的可能性。

阿爾一樣將從第三研究所與醫院得到的情報給了哥哥,然後按照時間軸敘事,順便說到了上校與中尉的事...這絕對不是因為八卦!只是講著講著,就是會順便講到...

 

「中尉果然...那個吧。嗯。」

「哎呀...莉莎小姐...」

「總覺得,好像知道了甚麼不得了的情報啊。」愛德摩娑著下巴,「我是不是...不小心知道了那個死無能真正的罩門了啊...想想就恐怖。」

 

哪有人的罩門是一位神槍手啊?太犯規了吧。

 

 

感謝看畢全文。

 

琴影 2016.12.12 (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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