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多麼的渺小,哪怕只有一刻,我們也曾經是男孩跟女孩吶。
晨露。
莉莎‧霍克愛沿著小徑緩緩走過,
她嘗試以手指將那凝為一時的晶瑩汲起,卻又不敢真正碰觸,就怕一個不小心,
就粉碎了那以一夜美夢凝起的透明。
「唉...真是糟糕...」
莉莎望向正要升起的太陽,「太早醒了呢。」
他們的婚禮沒有大費周章的瑰麗,
只有那以璞實鋪陳的寧靜幽遠,以及,當她出現時那一襲白色禮服所掀起的一代風華。
原本顯得有些紛亂的場面全因為優美的提琴重奏而安靜了下來,
婚禮進行曲引領新娘踏入禮堂,
髮鬢早已花白的老先生溫柔地挽著新娘的手,望向新郎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嚴厲。
莉莎將一頭金髮簡單地挽起,頭紗以一朵粉色玫瑰與數顆珍珠點綴著,
鬆落的幾根髮絲微卷,透露了她的性感;
純白的禮服只有純白,一體成型的剪裁與腰邊被抓縐的衣料如玫瑰的輪廓,
白色的繡線散落在領口、袖口以及裙襬,流水般的圖騰一如他們一路走來的罪惡與救贖。
淡淡的百合花香圍繞著她,
一如羅伊數度在夢中所見到的她、純潔地像是不曾被汙染的天使。
他的眼神不曾離開過莉莎,一如莉莎也一直瞅著自己,那眼裡幾乎滿溢的深情。
「為甚麼莉莎姐姐的禮服這麼保守啊...」溫莉輕聲地喃喃,
V領還可以,但不露肩也不露背,而且居然是七分袖!
「那樣的剪裁很適合她不是嗎?」
葛蕾西亞讚歎了聲,「真的...好美...」
她依稀記得,休斯生前曾偷偷和她分享過的,羅伊醉後的亂語。
莉莎背後的祕密,以及狠下心來將之燒毀的悲憤--
羅伊似乎根本無法諒解自己,他自己的錯燃之焰,到最後居然還是烙在莉莎的背上。
古拉曼領著孫女走過紅毯,並極為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交給羅伊,
兩個男人所交換的眼神非常凌厲,似乎是下了一個萬分重大的誓約--
"保護眼前這位執手之女、所定期限直達永遠。"
在證婚人慎重的致詞後,
羅伊轉向莉莎,微笑地拿出信物,執起莉莎的左手,卻沒有馬上為她戴上。
「這次,不能再還給我囉。」
他調侃地輕笑,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如預期般朝自己投射嗔怪的眼神,只是依然低著頭。
羅伊楞了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傻瓜。」
他慎重地將戒指戴在莉莎的無名指上,輕柔地撫上莉莎的臉頰。
「妝會亂掉的,來,換妳了。」
只見莉莎微顫著將羅伊的左手執起,以幾乎虔誠的力道,將戒指緩緩推入。
「嗯,我會永遠戴著。一定。」她以微顫的嗓子輕聲相誓,
莉莎看著那枚多年前曾被自己親手交還的戒指--
羅伊一直將它帶著,然後等到了今天,終於帶到了自己的手上,
只要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好痛、好愧疚,卻也好幸福。
「那麼,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真是傻瓜,今天可是我們的婚禮呢,妳這個女主角怎麼可以哭得這麼慘?」
罔顧主婚人方才的宣佈,羅伊只是笑著將莉莎輕擁入懷,
其實他知道台下早在剛才交換誓言的時候就哭成一片了,
然而自己在聽到莉莎的那聲「我願意」時又何嘗不是差點紅了眼眶?
他小心翼翼地在不弄亂莉莎髮型的情況下輕輕拍撫著,
並以略帶歉意的神情望向證婚人,
而證婚人卻依舊微笑地看著他們,並向羅伊回以「請繼續」的眼神,
使得羅伊終於能夠放心地將懷中的人擁得更緊、
彷彿是怕這個幸福會溜走般,
他們都不想輕易地結束這場儀式。
台下的人沒有鼓吹,
他們不僅是戰友,更是多年來相輔相成的夥伴,當然最是了解這對佳人的性格,
況且這場婚禮也讓大家等得夠久了,現在等個這一下又何妨?
一直到羅伊終於無比輕柔地吻住了莉莎,
現場才突然像爆炸一般沸騰開來--
這個吻,不會是故事的結局。
01*
涼風。
「啊,是偉特爺爺!」
「好久不見了,我甜美的小莉莎,妳長得愈來愈標緻囉。」
偉特笑著撫上前來為自己開門的女孩金燦的短髮,斑白的鬢髮也隨著他的和藹笑意發出淡淡光暈。
「來,給爺爺照張相!」
「又來了,偉特,我的女兒可不是你的模特兒。」
老霍克愛不一會兒便走了出來,嘴上的嚴厲卻掩不過見到老友的驚喜神情,
他們擁抱了下當作是打過招呼,
便逕自走進了屋內。
「那位老先生是誰啊?」
「啊!馬斯坦古先生...」莉莎顯然是被突然冒出的羅伊給嚇了一跳,順了順氣後才開口,
「偉特爺爺是一位已經退休了的攝影師,跟爸爸算是忘年之交...」
莉莎歪了歪頭,「雖然說是退休了,可是相機卻依舊不離身呢。」
「是嗎。」羅伊應了聲,「他看起來人很好。」
「是啊,」莉莎打從真心笑了開來,
「雖然動不動就要幫人拍照這點有點令人招架不住,不過他真的是個可愛的老人。」
「還記得小的時候常常被偉特爺爺拉去拍照,過後都會有顆糖當作模特兒的酬勞呢...」
羅伊愣愣地看著莉莎難得嘴饞的可愛模樣,對於這位老先生的好感度更是倍增。
「這位就是你的徒弟啊,真是不錯...」
偉特微瞇起眼,「很有當拍攝模特兒的特質!」
「請你也好好想想鍊金術層面!」老霍克愛無可奈何地撫額,「羅伊可是來學鍊金術的。」
「唉唉,你想你的鍊金術,我想我的攝影嘛!」
偉特向著羅伊微笑,「怎麼樣?如果能夠讓我拍幾張照片的話,就會有糖吃喔!呵呵呵...」
「唉你,他也幾歲了哪還會上當?」
「好。」
「欸?」
連同偉特,老霍克愛和莉莎全都愣住了,只剩羅伊依然堅定的口吻迴盪在空氣中。
「如果我幫得上忙的話,請務必給我幾顆糖做為獎賞。」
於是從那天起,
除了乍來的秋風,霍克愛家還多了一位拿著相機且不亦樂乎的常客。
「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難。」
羅伊笑著,「不用擺甚麼姿勢呢。」
「是啊,」莉莎將剛晾好的衣服一一收起,
「偉特爺爺只是想從日常生活中取材,所以說不定您看書看到一半會突然聽到快門聲...」
「沒錯,就是這樣。」
羅伊苦笑著,「也因此害師父爆怒了好幾次...」
「話又說回來,」莉莎回眸,眼底是細微的促狹笑意,「原來馬斯坦古先生很愛甜食呢。」
「欸?」
原來,這女孩一直是那麼遲鈍的嗎?
羅伊只好點了下頭。「算是吧。」
看來,除了徐徐的秋風日日復復來了又去,
這女孩也依然察覺不到空氣中的糖果香氣呢。
「莉莎啊,爺爺能連妳也入鏡嗎?」
「您想要拍我嗎?」莉莎有些訝異,「不是只拍馬斯坦古先生...」
「唉唉都想拍嘛。」偉特寶貝地擦拭著相機鏡頭,
「雖然都一大把年紀了,但是看到這樣的青春年華還是會手癢呢。」
他意有所指地瞄向羅伊,「又甜又苦,對吧?年輕人。」
「哈哈...」
羅伊笑著搔頭,看來是都被這老人家看穿了吶。
是啊,能每天看著女孩的翩翩身影是那麼地甜蜜,又帶點苦惱。
如此的青澀年華,
羅伊想著不動聲色的守護,卻不知道在約莫幾年後,
他將會永遠後悔沒有在尚是單純青澀的時光即向女孩告白。
--如果沒有讓這女孩為了自己折翼,那該有多好。
現在的他,並不知道。
可是,照片卻為了十年後的他們留下了,那曾經簡單幸福的光陰痕跡。
02*
陳香。
「馬斯坦古上校,有位女士指名要找您,請問您是否願意見她?」
羅伊從滿山滿谷的公文裡找到了縫隙看向前來報備的士兵,「是一般民眾嗎?」
「看來是的,」士兵答道,「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
「唷唷,看看我們的馬斯坦古上校大人,他的魅力範圍果真是遍及了各年齡層呢!」
哈博克帶頭鼓吹著,卻在接收到極冷的視線後馬上閉了嘴。
「好的,請讓她到會客室稍候。」
「是!」
羅伊揉了揉眉心,對著公文山的另一頭交代。
「中尉,我保證去去就回。」
「是。」
_
至今的他依然是這麼想的。
那個當年、那個好幾年前他們曾待過的當初。
那從樹葉縫隙中掉落的陽光明明是如此地耀眼--即使稀疏、即使平凡。
明明就,
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那聲我喜歡妳。
_
「您好,我就是羅伊‧馬斯坦古。」
推開會客室的門,羅伊向眼前的婦人微微鞠躬。
「啊...您好...」婦人的眼神軟了下來,「真的...是軍人吶...」
「嗯?」察覺到婦人語氣中的莫名哀傷,羅伊愣了一下。
「請問...我們應該是互相認識的嗎?」
「我想您是不記得我的,但是,您應該對我的丈夫有印象...」
她從手絹中拿出了一顆透著奶油色澤的糖果,緩緩地放到羅伊手中。
「您是...這是...」
羅伊頓時語塞,「偉特爺爺...」
「謝謝您還記得他。」婦人原本擔心的神色瞬間晴朗了起來,「我是他的妻子。」
「原來您是偉特太太,」羅伊回以懷念的微笑,「很高興與您見面,請問偉特爺爺他近來...」
「他走了。在兩年前。」
「噢。」羅伊的臉色黯了下來,「我很遺憾。」
他看著手中的奶油糖,瞬間有些恍惚。
偉特爺爺...他的糖果曾經是支撐莉莎的小小力量呢。
「我今天來,是希望有樣東西可以還給您。」
「還給我?」
「是的,是老頭子當年拍的相片。」
「相片?偉特爺爺都有另洗一份給我了,您可以不用擔心...」
「不,還有一張。」
偉特太太輕吁了一口氣,「他應該更早就要交給您了...不過...」
她從手提袋裡拿出一介泛黃的信封心疼地摩娑著,
信紙似乎也被她那蒼老的指尖給磨出了香氣,會客室裏充滿了懷念的味道。
「不過,就在他要寄出這封信時,同時得到了您當上軍人的消息...老頭子他,十分難過吶。」
「是嗎?」羅伊苦笑了下,「當年的理想,就現在的我看來,也是十分可笑的。」
「不會的。」
偉特太太直視著羅伊,眼神十分堅定。
「不會的。霍克愛先生的眼光不會錯的,我們都相信他,所以,我也應該要相信您。」
她將信封袋放到羅伊微顫的手心裡,
「因為我相信您,所以,就讓我代替那個愛鬧蹩扭的老頭子,將這個還給您。」
「啊...好的,我一定會好好收著...」
羅伊感動得幾乎哽咽,不過他依然鎮定地道謝。
忽地,偉特太太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了,您最近還有跟莉莎聯絡嗎?啊,您可能忘了,就是您師傅的女兒,莉莎‧霍克愛啊!」
「...我沒忘,偉特太太。」
「老頭子說過那張照片裡也有她呢,如果有機會的話,請您也拿給莉莎看看吧!那孩子...」
她的雙眼滿是一如當年的慈藹溺愛,
「現在一定長得標緻又美麗呢!真想看看她...」
甜甜的糖果香瀰漫在空氣中,
羅伊愣愣地看著偉特太太離去的門扉,視線模糊。
他們並不知道,
當年那個害羞的小女孩莉莎‧霍克愛,現在也當上了軍人啊......
03*
初雪。
莉莎閉著雙眼,嘴裡喃喃地念著什麼、像是輕柔的春風囈語,抑或是不知名的搖籃曲。
好幾個夕陽西下,
羅伊都只是靜靜地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瓦礫。
「唷,羅伊。」馬斯‧休斯提著酒瓶走到羅伊身旁,
「你果然在這。」
見羅依不想搭話,他也識趣地聳肩,並為兩人倒酒。
「從那之後,你就沒再和她說過話了吧?」
「嗯。」
羅伊仰頭將酒飲盡,罔顧一旁友人"搞什麼啊這酒是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好歹也慢慢喝"的嘀咕,
他只是又倒了一杯酒。
「喂,」
休斯沉下臉地壓住羅伊的手。
「在戰場喝得酩酊大醉像話嗎?馬斯坦古少、校。」
「...抱歉。」羅伊放下了酒杯,起身。
「喂喂!你是怎麼搞的!」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只是被當成了送酒的小弟,
他拉住了羅伊的手,「幹麻搞得像失戀似的,人家說不定也在等你去找她啊!」
他指向後方,「你看,只要往那走個五公尺,你們就又能打招呼了。」
「真的只有五公尺嗎?」
「什...什麼?」
休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句弄得語塞,
一會兒後,他終於放開好友的手。「五公尺。沒錯,只要你不走過去,你們的距離就只會愈拉愈長。」
像是察覺到了休斯語氣的轉變,羅伊抬眼看向他,卻不知如何回應。
「可是...搞什麼啊!我和葛蕾西亞可是相差了好幾千公里,我想過卻過不去!」
他激動地揪住羅伊的衣領,
「你懂不懂這其中的差別?每天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她就會知道你的想法嗎?你以為時間多充裕?」
「你才不懂其中的差別。」
羅伊拉開休斯微顫的手,「我和她,並不是你和葛蕾西亞。」
「加個小姐啦!你以為葛蕾西亞是你可以叫的嗎!?」
「好好,我的錯就是了。」
羅伊挑眉地看著休斯脹紅的臉,果然不一會兒,後者便乖乖地為方才的失控認錯。
「唉,居然下雪了。」休斯伸手接住絮般的細雪,然後伸了個懶腰。
「是初雪。」羅伊喃喃地念著,一邊望向不遠處的莉莎,卻發現她並沒有要移駕的意思。
休斯將酒瓶拿起,意思上地對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友揮了下手便悠然離去。
「嘿,妳這樣會感冒的!」
羅伊拍了下莉莎的肩膀,只見她嚇了一跳後立即轉身扭住他的手--
「呃,抱歉...」
莉莎將手放開後向後退了一步,「下官失禮了。」
「不,該怎麼說呢...」他搔了搔頭,「妳的反應真是令人放心。」
「那麼,下官先回營區裡了...」
「不,等等,」
羅伊下意識地拉住她的右手腕,這個動作使莉莎愣住了--
一如兒時的記憶。
雪,碎了一地。
「還...還有事嗎?」
「有!我...」
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的兩人這時倒是冷靜了下來,
只是,
他卻遲遲不肯放手。
「這些日子以來...妳都在這裡做什麼?」
在這個荒蕪的地方 。
「我...下官...」莉莎有些欲言又止,「我在這裡背口訣...」
「口訣?」
「對,最近配給了新的狙擊槍...我...下官害怕,正式要用到時自己會慌了手腳...」
「每天都是?」
「...是的。」
察覺到羅伊上揚的語調,她開始不知所措了起來,殊不知,
其實那雙玄瞳所承載的是她從未察覺過的心疼。
莉莎只能低頭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上頭覆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儘管如此,他手心的溫暖卻從未變過。
太好了。
莉莎無意間揚起了嘴角,眼匡卻也不爭氣地濕了。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雪霜被輕輕拍去,莉莎抬頭,卻在下一刻僵住--
「失禮了。」
一聲結實的悶響,羅伊哭笑不得地抱著肚子,邊看著莉莎離去。
「該怎麼說呢,妳的這個反應真是令人放心啊......霍克愛准尉。」
以後,都得這麼叫她了啊。
04*
夕暮。
「唉唉真是的,好不容易才甩掉鋼仔他們呢。」
「是啊。」
莉莎打開副駕駛座的車窗,冷風溜進了車內,隨之是一整片橘橙的天空。
伊修瓦爾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開發了起來,
至少,有一塊小空地,是沒有人動過的--
那裡,有一座當年亞美斯多利斯的軍人臨時為伊修瓦爾小孩所搭建的墳墓。
莉莎的婚紗並沒有誇張過長的裙襬,就是因為他們早就約定過,
他們的婚禮儀式,要在這裡結束。
而且只有兩個人。
「我想起來了,是同一個地方吶。」
莉莎背對著羅伊跪到了墳前,使羅伊瞬間將多年前的畫面重疊,
他瑟縮了下,卻馬上看到莉莎笑著回頭看他--
不一樣。
多年前的他們也是一襲白色,然而現在的他們穿的是結婚禮服。
「我當時在搭這座墳墓時,並沒有想到,這裡就是那裡...只是下意識地...」
「這裡就是哪裡?」羅伊也跟著單膝跪到莉莎身旁,笑著反問。
「這裡...就是...」她的臉頰染上兩朵嬌豔的玫瑰,「我的初吻...」
「初吻?」
羅伊愣了下,然後笑了出來--「等一下,那個,並不是妳的初吻喔。」
「什...你在說什麼啊!!」莉莎有些惱羞成怒地想要捶打羅伊,卻被眼明手快地握住了。
「冷靜一點。」
他的嘴角噙著寵溺的笑意,
「馬上就為您揭曉,我親愛的大總統夫人。」
片刻,他吻了下莉莎的臉頰,
並輕柔地將口袋裡的東西放到莉莎的手心。
一顆奶油糖,以及一封裝著照片的泛黃信箋。
***
那些妳走過的阡阡陌陌,
我好慶幸,自己一直陪伴著妳。
「妳知道嗎?其實,我對妳是一見鍾情。」
「欸?」
如果一切時光能夠倒轉,或許,我就遇不到現在的妳。
說不定,
在那一年,如果我就向妳告白,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們。
即使是多麼稀疏、多麼渺小,
那一年的純粹,
就足夠我們撐過所有渾沌的歲月,
所以...
夕暮漸漸被晚風吹淡,莉莎看著手中的照片,有點哭笑不得。
照片中的女孩坐在樹下熟睡著,而男孩則是趁其不備地吻了女孩--
女孩的身旁,放了一小袋男孩用整整一個月向退休攝影師賺來的奶油糖。
「如果真要說什麼的初次的話...」
羅伊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
「那裡,應該就是妳第一次打我的地方吧?我親愛的莉莎。」
夜晚,還長著呢。
【FIN】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後記
佐莎日快樂!!!(♥)
太好了,我居然可以趕在611前完工(拭淚)
然後呢,
熙樂大您有注意到嗎?這篇即是您的點文唷(笑)
首先說聲抱歉,您當初說的"RR初吻",
我當下忘了問清楚您是希望標題就是"【佐莎】初吻"、還是以初吻為主題寫一篇文章。
基於想要讓您突然發現"咦這該不會是我的點文吧",於是我自動選了後者(遭踹)
而且好像吻得太隱晦(?)了...對不起我的文章就是如此的清水(唉)
第二個抱歉是對所有佐莎迷...
對不起,就算是那麼重要的佐莎日,我還是沒有掌控好文章的品質(跪)
結構散亂、用字贅詞。
唉唉,來說說這篇吧!
其實除了"初吻",我還用了另一樣東西貫串全文--沒錯,就是相片。
本篇標題即是以"相片"命名,然而不用"photo"而是選擇了較籠統的"picture",
除了作者的英文程度不好以外,
琴影覺得,"picture"除了相片、圖片的意思,它更包含了"意像",
也就是羅伊和莉莎所待過的,那曾經的純粹。
我們腦海中所浮現出來的畫面也是意像,所以這篇以描述情景居多,對話則顯得比較少。
(可是好像我的每一篇都是這樣!?(驚))
還有就是啊~
我好像是第一次寫伊修瓦爾文欸!雖然只是其中的一段...
希望大家看得出來那一段就是內戰期間。
然後有個不合理的地方...
就是最後一段,他們居然在人家的墓前打情罵俏(掩面)
對不起,但希望大家別介意那裡,我也不想再用多餘的文字描寫他們其實無意冒犯,
而且這篇的莉莎個性好像被我寫崩了啊啊啊(哭)
對了抱歉插個話...(瞄向熱門文章)
感謝各位讀者大大對小女琴影網誌的抬愛(鞠躬)
可是、但是...
到底為甚麼這裡唯一一篇貌似是悲文的悲文(?)會是最熱門的文章!!?
大家很喜歡悲文嗎...?(遭踹)
唉,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話說我第一段婚禮那裡是不是寫得太隨便了?
不過呢,在我心目中,他們的婚禮應該不太會辦得很盛大...
還有就是莉莎的婚紗...我在網路上看過好多大大都特別強調了"露背",
其中的意涵可想而知,但是,我就是會覺得不捨吶。
然後一點"莉莎的背只有羅伊能看"的私心,我決定就讓莉莎穿七分袖!!(遭踹)
自己也有畫出來,感覺其實還不錯,很優雅的感覺(♥)
BTW,
其實文中還埋了個小小的謎底(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呢?(怎麼那麼愛讓人家猜)
「偉特爺爺的奶油糖」其實就是我們從小吃到大的「偉特糖」喔!真的超好吃的~(♥)
(我沒有在打廣告(才有鬼))XD
最後,總之,
讓我們邁向下一個佐莎日吧(轉圈灑花)
感謝看畢全文(鞠躬)
琴影 2012.06.11(MON)/Royai 's Day.